第59节
现在不理睬他了,段星徽的心里又怅然若失,各种矫情作怪了。
宁舒只会对段星徽竖中指,怎一个贱字了得。
将近走了两个时辰,行军队伍才彻底出了京城,这会儿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,晒在人的身上有点暖和了,尤其是穿着铠甲,能遮挡凛冽的寒风。
回头看了一眼,跟在后面的士兵,脸上都是汗水,发黑的脸都有些发光了,从他们的身上冒出了热气腾腾的白烟。
“公主,要不要安营扎寨?”沈峰朝宁舒问道。
宁舒从沈峰的表情看得出来,他并不想安营扎寨,兵贵神速,但是出于宁舒嘉惠公主身份问了一声。
宁舒摇摇头说道:“沈元帅是最高指挥者,嘉惠应该遵守军规,一切元帅说了算。”
这才刚出京城就要扎营,什么时候才能到北境。
“全员加速前进。”沈峰喊了一声,命令一下,扛着旗子的士兵就摇动黄色的旗子,传递信息。
沈峰再也没有顾忌宁舒是公主的身份,直接按照最严格的军令来,行军一直到晚上才安营扎寨。
宁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,坐在单独的简易帐篷里。
毕竟是女子的身份,而且还是一国公主,没有道理跟那些男人睡在一个帐篷里。
但是吃食完全是和普通的士兵一样,宁舒也不挑,吃粗面窝窝头混着肉菜汤,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。
宁舒觉得自己也是蛮拼的,为了完成任务还要披甲上战场,说真的,宁舒到现在心都有点惴惴的。
从京城里出来,小灰球一直都很萎靡,用一双得了忧郁症的眼神看着宁舒,就算是宁舒把自己一半的伙食给小灰球的时候,小灰球都用屁股对着宁舒,四十五度忧伤而明媚的角度看着天空。
宁舒:……
感觉好醉人啊,这家伙真的干什么啊,就这么舍不得李温,小灰球比比前都灵气了不少呢。
宁舒吃完了晚餐,自己弄了点水洗漱了一下,到底是女人,在一群男人中间显得很不方便。
让宁舒没有想到的是,半夜居然有人摸到了她的帐篷,看样子是想意图不轨,而且还不是一个人。
宁舒直接气笑了,果然女人就处于弱势的地位,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情,就说阵亡了,宁舒觉得自己有必要杀鸡儆猴,不然以后更会有色胆包天的人。
估计是忌惮宁舒的公主身份,这些人没有太过分,而且这些人不少还都是中层的将领,宁舒表示,总有机会让你们一个个牙齿混着血吞下肚。
第二天行军的时候,段星徽驱马走在宁舒的旁边,朝宁舒问道:“公主,你没事吧。”
宁舒的心情本来就不好,在听到段星徽说这话,直觉这丫在幸灾乐祸,冷声说道:“段侍卫觉得本将有什么事?”
第59章 将军爱村姑(28)
段星徽也知道军队里有人图谋不轨,实在是嘉惠公主一个女人在队伍中,让这一帮子的男人蠢蠢欲动。
段星徽本来是关心她,走上去去问问,但是对方直接不客气地说:“你觉得本宫会出什么事情?”
让段星徽心里一窒,很是恼怒,他只是关心她,干嘛用这样警惕的眼神看着他。
嘉惠公主对他的感情变的太快了,导致段星徽觉得之前嘉惠公主钟情于他就跟梦一样。
段星徽讨了一个没趣,调转马头就离开了,去护卫沈峰大元帅的安全了。
行军队伍还在向前,这么长时间走下来,宁舒都有些吃不消了,行军将近了十多天,在此之间,宁舒的大腿磨破皮了,被逼得没有办法了,宁舒居然无师自通自己缝了软绵绵的垫子,绑在腿上,总算是没有那么痛了。
而且队伍中一些人的胆子似乎是越来越大了,也许是在慢慢试探宁舒的底线,一些人心里更加有个疯狂的想法,那就是把嘉惠公主当成军妓。
宁舒知道了,只是冷笑了一声,对于这些靠近她帐篷的人,不管是谁,直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抽。
似乎是见识到了宁舒的凶残,这些人也不太敢在宁舒的帐篷前转悠,就是路过,都可能被抽一顿。
于是宁舒的帐篷几乎成了真空地带,宁舒对此表示很满意,这些人就是贱,只有对他狠才知道怕。
行军的队伍越往前,就显得越荒凉了,大片大片的土地没有人耕种,就算是一些种上粮食的土地,也被人糟蹋得不成样子。
匈奴鞑子就是把大雍朝边境的百姓当成了肥羊,等到羊毛长长了,就来搜刮一次,冬天没有粮食,也来搜刮。
宁舒的心里很是愤慨,匈奴鞑子人高马大的,自己不思劳作,就知道掠夺。
沈峰也是一脸悲痛,抚摸着有些发白的胡子,看着周围,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活在边境的百姓真的太苦了。”
沈峰还没有见过作为被鞑子掳走的百姓,有多苦,衣衫褴褛,面黄肌瘦,替鞑子干活,而鞑子喝着酒,甩着鞭子抽打这些奴隶。
宁舒的心里剧烈波动,恨不得立刻和这些可恶的匈奴人打上一场。
越靠近边境,将士的心就越沉重,这里村庄荒凉,基本都看不到什么人,而且越靠近边疆,土地沙漠化就越严重。
沈峰找了一个荒凉的村庄安营扎寨,这个村庄里都是一些老弱病残,衣不蔽体的孩子冻得嘴唇都发紫了,身上都是一些烂棉絮,根本就不足以裹体。
看到军队,村子里的人脸上都露出了惊骇和绝望的神色,即便是这些军队没有穿着匈奴人的服侍,但是却让这些人同样害怕。
雁过拔毛,兵过如梳,所以这些百姓才如此仓皇和失措。
宁舒发酸,朝沈峰说道:“元帅,我们还是不进村了,不适合叨扰老百姓。”
沈峰看着这些人吓得身体都在颤抖,下令直接在村子的不远处安营扎寨,并且下令不准去叨扰百姓。
宁舒坐在自己的帐篷里,把包在腿上的软垫取下来,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行军,马鞍已经把大腿给磨破了,幸好还有软垫,才没有加剧。
宁舒洒了一些药粉在有些通红的地方,突然耳朵动了动,她似乎听到了女子的呼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