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节
宁舒:这贱人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。
刀枪碰撞的声音,鲜血喷涌,刀剑刺破身体的声音,哀嚎痛苦,宁舒紧紧咬着牙,眼角甚至看到了鞑子的马匹从大雍士兵的尸体上践踏而过,骨骼破碎。
宁舒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欲说的悲伤和仇恨,对着冲过来的鞑子骑兵,鞭子直抽面门,倒刺勾入鞑子的面皮上,甚至眼睛里,拔出来的时候连眼球都扯出来的。
“驾,驾……”远处终于传来马蹄声,一直等待救援到来,只是到现在才来。
一个大雍将领带兵过来了,看到满地的尸首,连声说道:“对阵鞑子。”
赫连英带来的骑兵并不是很多,面对这么多人的队伍,赫连英看着满脸鲜血,只露出清亮眼睛的宁舒,然后朝自己的部下说道:“回来。”
鞑子骑兵立刻就飞快龟缩到了赫连英的身后,和大雍严阵以待。
宁舒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,鼻尖都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,让人感觉直欲呕吐。
宁舒不敢大意,和赫连英对视着,握着鞭子的手在微微颤抖着,赫连英朝宁舒闲适一笑,明明已经受伤了,但是他除了脸色发白,好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。
真狠啊,对自己都如此狠。
赫连英指着被俘虏的鞑子,淡淡地说道:“把北漠的勇士放了。”
宁舒直接气笑了,现在是什么情况,忍不住说道:“本宫不放如何,就算是你北漠的骑兵再怎么厉害,我大雍就用十条命来换你一个北漠鞑子,十个不行就用一百个来换。”
赫连英的瞳孔缩了缩,突然笑了起来,看着宁舒的眼神越来越亮,最后大笑了起来,这笑容中居然带着一股欣赏,赫连英伸出手指,在自己的嘴唇上磨砂了一下。
“难以想到在繁华醉生梦死的地方还有这样的骨气,连大雍边境守将都不敢跟本王子如此说话,嘉惠,你不应该生在大雍,而是应该是驰骋在草原的女人。”
宁舒嗤笑了一声,为了不跟你和亲,什么代价都能付出。
现在宁舒都不知道这任务能不能完成,国家和国家之间碰撞,个人真的太渺小了,她必须要为原主摆脱这个男人。
现在看来,剧情的力量太强大了,她摆脱了和亲,但是赫连英这个男人居然缠上来了。
男人都是贱,得不到就是好的,原主和她和亲,他对原主残忍无比,现在居然让她跟他走,简直是把大雍,把李温的脸皮往地上踩。
赫连英这样做更有可能是打击大雍的士气,想象一下自己国家的公主不顾礼义廉耻,跟着敌方的王子跑了,而且之前还是和亲对象,简直就是一个大笑话。
简直是遗臭万年。
宁舒嗤笑了一声,“君不君臣不臣,父不父子不子的地方,没有三纲五常,淫乱无比的北漠岂是本宫这个冰清玉洁的人儿呆的地方,赫连英,从哪来就滚回哪里,死开。”
赫连英的脸色越来越白了,听着宁舒的话生生吐了一口血,当然,赫连英这么厚脸皮的人怎么会被宁舒气吐血,他是毒发了。
“你真的下毒了。”赫连英摸了一下嘴角的黑血。
宁舒无辜地摊摊手,“本宫是个诚实的人,从来不说谎。”
赫连英的眼神在宁舒的脸上描摩着,一寸一寸地刮过,然后张扬一笑,“嘉惠公主,你就准备好这一辈子被本王子纠缠吧。”
“本宫好怕怕啊。”宁舒拍了拍心口,“本宫就喜欢看你挠心挠肺又得不到本宫的样子。”
“走……”赫连英又吐了口血,朝北漠骑兵下命令。
第64章 将军爱村姑(33)
赫连英调转马头就准备走了,也不管被俘虏的鞑子了,宁舒冷笑了一声,大雍的国土岂是你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。
宁舒拿过弓箭,一运气将箭弦拉成了满月的形状,闪烁着幽冷光泽的箭头对着赫连英的背影。
手一松,箭就朝赫连英飞啸而去,而赫连英将身子趴在马背上就躲开了宁舒的弓箭,弓箭‘叮’的一声插在树干上,甚至洞穿了。
赫连英看着树干上的箭,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宁舒,她清冷地坐在马背上,眼神森冷而充满了杀气。
宁舒有些失望,居然没有把赫连英给解决了,果然是祸害遗千年。
如果真的这么容易赫连英就死了,反倒不现实,总之原主和赫连英还有的纠缠,上辈子有夫妻之缘,缘分哪有这么容易就断了的。
收拾好心中的想法,宁舒回过头来冷声说道:“打扫战场,将战死的将士都登记好,论功行赏,给他们的家人三倍的补偿。”
宁舒看着地上的尸体,有的被马匹践踏得不成样子了,一些人的身子甚至成了两节,内脏肠子甚至都还在冒着热气。
尘土都被鲜血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,干涸的鲜血发黑,浓重的血腥味冲的人脑袋发晕。
战争是残酷的,宁舒的眼角有些发热,冷笑着看着姗姗来迟的将军,接触到宁舒的眼神,那个将领一窒,随即移开了目光,朝宁舒抱拳说道:“公主,这些鞑子呢?”
“鞑子的头颅可以换军功。”那个将领看着鞑子的时候,眼神有些发亮。
来的迟了,还想抢功,宁舒现在对大雍的将士感觉非常不爽,难怪鞑子在国土肆意妄为,算计的精力怎么不去打鞑子。
宁舒看着他冷酷道:“谁敢动这些鞑子,本宫废了他,怎么,想要功劳?”
“末将不敢。”那个将领连忙低下头,宁舒不光是个公主,而且还是左前锋,地位比他高,男人的心里涌出一股不悦和憋屈。
宁舒可不管这些人是怎么想到,大声喊道:“回营地。”
被宁舒救了的采桑牵着马,一双眼睛看着宁舒的眼睛发亮。
回到营地,宁舒直接让人把将近二十个的鞑子押到了营地中间的校场高台上。
估计是在大雍边境嚣张惯了,面对下面黑黢黢的士兵,心里虽然害怕,但是却笃定了大雍的人不敢杀他们,神色居然还带着挑衅。
宁舒先是单膝朝帐篷里的沈峰行礼,然后报告了情况,而且把将领姗姗来迟,不顾其战友生死的事情都一一说了。
那个将领的脸顿时就黑了,看着宁舒的眼神带着刻骨的怨毒,宁舒冷笑了一声,摸了摸腰间的鞭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