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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六零怀了大佬的崽儿 第80章

江见许进去后,笑着将手里纸包里的糖取出来,“各位同志,我们今天登记,请大家吃糖,沾沾喜气儿。”三张办公桌,五六个人,每人分了一大把。
婚姻登记科的人冲江见许笑了笑,打量了下一进来就被江见许拉着坐在椅子上的女同志,那真是漂亮得没话可说。
“……你终身大事可算有着落了。”认识江见许的人替他高兴,说着,他从抽屉里取了两张空白结婚证书,笑呵呵地在上面写起来。
韩舒樱坐在一边看着,她眼睛转了转瞟向这些人,见他们友善地看向她,她赶紧冲他们笑笑,也不知道说什么,还有点紧张。
她见江见许倚着桌子笑着和旁边两人随意说了会话,等到登记科办事员笔刷刷几下,然后拿起章,咔咔两下,又打开盖子拿起另一个红章,咔咔两下。
结婚证就完成了,这个人将两份证书交给江见许,韩舒樱全程没参与。
就在那看着江见许拿到了证书,就这么简单?她甚至都没开口说话,她没见过这个年代的结婚证,有点好奇,于是站起来拿起一张仔细看了眼。
纸上印着石榴花,中间空白区域最上面写着结婚证,男二十四,女十八,以及各自的名字,最后发给此证,年月日,两个红章盖在上面,她还没看清字呢,江见许就微笑地将结婚证抽走了,他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笑容。
他笑意盈盈望了眼韩舒樱,温声道:“别弄丢了,我给你拿着。”说完就将两张纸整整齐齐叠在一起,放他自己包里了,这才回头跟科里几人道别。
出了门后,内务部婚姻登记室里很快传来声音:“下一个……”
江见许拉着她手出了楼,看向她的眼睛都是亮的,可终于把这小东西给娶到手了。
中间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啊!
见周围无人,他一时高兴,将还懵逼的韩舒樱给抱了起来:“你以后可就是我媳妇了!我结婚了!”
“你疯了!江见许,把我放下来!”
“不放,你是我的了!我想抱就抱,我们合法的!”
他们是合法,但大街上搂搂抱抱不被允许,江见许很快控制住情绪,将惊魂未定的韩舒樱放下来,摸摸她的狗头,不对,摸了摸她头发,像大灰狼摸小红帽一样哄着道:“放心,别怕,以后我会对你好的……走,带你去上班!”
他把韩舒樱送回国营商场,江见许回收容站第一时间找到站长郑容德,为了那套婚房他联系了不少人,现在连站长的关系都用上了。
必须得拿下来,他都结婚了怎么能没房子住?不但要有房子,还得是体面的房子!
下午他急三火四地开始写结婚申请,将结婚申请交上去,有了申请通过后,县委那边才有他的婚房名额,到时他先把房子占了,免得被别人抢了,县委房子紧张最后全靠关系,关系硬的先到先得。
拿到房子还得收拾,要联系家具厂那边买家具放进去,还要将韩舒樱从大杂院那边搬出来,搬进县委大院。
搬过来当天就摆酒,不但鹿城这边摆酒,省城那边他们也得回去。
所以现在这套房子是关键,拿到手他再好好布置一下,保管那个爱漂亮爱享受的女同志见了会喜欢,这套房可是他和韩舒樱未来生活几年的地方,不容马虎。
若分不到,那他的婚房就是“宿舍”,宿舍面积太小,哪有平房面积大舒服自在。
就在他四处找关系时,一封电报送到了派出所,“江见许,有你的电报。”
江见许眉头拧了起来,怎么又来电报?他跑到大门口从电报邮递员手里接过信件,打开后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与上次收到的电报一模一样。
转韩舒樱,父病危,归。
第50章 媒婆
病危才几天,又病危?这个韩兴昌想干什么?江见许扫了眼,没空搭理他。
随手将电报扔到一边。
……
锦阳市玉板沟樱桃大队,大队的人都知道,韩家二老韩兴昌……不好了。
韩兴昌自从上次用病危骗大闺女回来,不但没留住人,还被大闺女的对象打破了他的计划,又被对方明里暗里威胁一番后,气得当晚吐了血,呕血症发作了。
之后每天一口血。
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精血一样,迅速衰老。
大概得知自己命不久矣,他眼神阴郁,看谁都恶狠狠地盯着,只有见到放学回来的小儿子韩永寿,才会面容和蔼一些,小儿子的名字寄托了他的全部希望,长寿生子,多子多福,他韩兴昌一脉永世寿享,昌盛不绝的希望,可都在小儿子身上。
韩香娣平日里都躲着她爹,自从大姐走后,她爹看起来好可怕,白天溜出去不在家待里着,待着也跑到自己房间里,因为有一天她回家时,他爹在门口用阴森森的目光盯着她看,也不知是不是病糊涂了,把她当成了大姐,骂了她一句白眼狼,还说当年就应该打断她的腿,看她还跑不跑了之类的话,吓得她贴着墙根跑了。
她怕她爹真打断她的腿。
第三天韩兴昌就躺在铺上,爬不起来了,眼窝眍?,脊背弯曲,虽然四十多岁,整个人看起来老态龙钟。
村里每个来探望他的人,都惊呼这韩家老二变化太大,就像突然老了二十岁一样,像个老头子很是怪异。
韩兴昌自己也察觉到这点,整个人变得越来越焦躁,医院去过开的药根本没用,吐血越来越严重,在大闺女离开的第四天下午,他突然惨叫一声,一口血喷出来,吐在了被褥上。
吐完后,五脏六腑似乎都在扭动,韩兴昌面目狰狞痛不欲生,那一刻,他有种预感,他要完了……
他就要死了。
像老乞丐一样……这根本不是医院说的呕血症,这是医院检查不出毛病,随便给他按得病症,这就是老乞丐说的,遭了报应了!
他和老乞丐都遭了报应了!到这个时候他才后悔,早知道这样,早知道会这样,当年,他就不抱走孩子了……
可是他明明按照老乞丐说的做了,老乞丐一死,他很快离开鹿城,躲得乡下老家,没有回到鹿城。
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里,一直都没有离开……
为什么,为什么会反噬,他回想当年鹿城老乞丐说过的话,他说不能回去,……
他说的是带的人不能回去!他是说……那个女娃,她不能回去!
不是韩兴昌不能回去!
对,对的,一切都是从他大闺女韩舒樱户口迁到鹿城开始的,从那时候开始,反噬就开始了,他就开始莫名其妙吐血,如果他还想活着,中断反噬。
他就必须,必须把大闺女再叫回来,不能让她回鹿城,他还想要活下去,他得把大闺叫回来,他想吼,他想叫,他躺在铺上喊人:“李娟,李娟!”韩兴昌觉得自己用尽全身力气,但叫出来的声音像拉不动的风箱,呼哧带喘。
李娟在外面听到他叫唤,慢腾腾进来,顿时嘴巴一撇,这糟老头,又吐血了,还吐到被子上,这血洗起来可麻烦了,她眼底有嫌弃,但掩饰起来。
一辈受这糟老头磋磨,平时说打就打,说骂就骂,看在他能赚钱养家,李娟还能忍,现在病得快死了还在她眼前颐指气使……要不是指望他病能好,继续赚钱养家,她都不带理他的。
“你,你去县里发电报,让大闺女回来,就说,就说我不行了,这次是真不行了,一定,一定要让她回来,我要见她一面,我要见她一面,你快去,快去……
李娟站在门边,操着袖子,冷眼看着他发癫,啧啧,心里呸了一声,但最后拗不过这糟老头,毕竟人没死,余威尚在,她还是去了县里邮局,电报按字收费,一个字三毛五!
三毛五啊!这得买多少菜!至少要能买四五个鸡蛋呢,她不舍得,最后电报员按她的意思删删减减,发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电报,因为这样字少,最省钱。
韩兴昌在家里一边吐着血,一边熬着命,心头带着一丝丝希望,认为只要大闺女回来,留下来照顾自己,他的病就能好,没想到左等右等,等了到脸色灰白,等了几天连个人影都没有。
韩兴昌血吐得越来越严重,就像当年的老乞丐一样,一口又一口,整个人看起来瘦骨嶙峋,行将就木,就像风中的残烛。
已经从几天吐一口,变成一天吐几口,血如泉涌一样从他嘴里冒出来,场面可怕,见者生畏。
连李娟都躲到女儿房间,晚上不跟他睡一起。
白天最多过去一趟,扔一块红薯窝头,饿不死就行,对他不管不顾。
有些小聪明,一生爱算计的韩兴昌,绝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落得这样的下场,没过两天就咽气了,咽气前他鸡爪一样的手指,突然抓住进来扔碗的李娟,眼睛瞪得像铜铃,眼珠子发灰地死盯着她,嘴角还流着血。
他对李娟道:“……你,你养……养大儿子,大闺女……韩舒樱……回来……”一句话没说完,人就白了眼咽了气。
真是晦气。
李娟急忙甩开他的手,这几天被被这死老头折腾的够呛,应该说这些年嫁给他后,一直被他折腾够呛,韩兴昌有用的话,死了她固然觉得天塌了,但瘫在床上什么用也没有,还要她来天天伺候着,那还是早点死了算了。
还有大闺女,那都不是他的种,天天念叨着,到死都想把人找回来!魔怔了!
他把人家当闺女,呸!也不看看人家认不认他?电报发过去多少天了?连个影也没有,活该!给别人养孩子,就是这个下场。
李娟可不会白白养人家的种,她根本就不信韩兴昌说的什么借运借子的话,她的儿子都是自己生的,那就是骗子忽悠他,不过,韩兴昌有一句话说的对,这大闺女确实得回来,这么多年怎么能白白养她呢,想结婚就得给彩礼,她得把这些年老韩家供她上学养她的钱吐出来……
她越想越兴奋,韩兴昌手里有一笔钱,她知道放在哪儿,足足有一百五十块呐,到时候她再去鹿城跟大闺女对象要一笔……手里有三百块钱,她的日子比韩兴昌在好过多了,李娟心里盘算好之后。
立马脸色一变,悲痛欲绝,大嚎一声:“兴昌……”
“兴昌哇,你怎么就去了,丢下我们孤儿寡母,兴昌啊……”
韩香娣跑到村头,在一堆儿里面竖起耳朵听人唠嗑,东家长西家短地拣乐子,直到听到同村的二丫在远处喊她:“香娣,香娣!你爹没了,你妈叫你回去!”
她爹没了!
韩香娣愣了下,将手里的石头一扔,撒丫子往家跑,回到家就看见她妈和一个韩家本家爷爷,正把他爹往地上拖。
他爹一身血,身体都硬了,她扑过去哭道:“爹!”
樱桃村不少人得知韩家老二得了呕血症,短短几天工夫就去了,不由可惜,这韩家老二年纪轻轻的,怎么得了这种怪病。
一时间亲戚朋友纷纷登门,韩家院子里人多了起来。
但到韩兴昌下葬,始终没见着韩家大姑娘出现,村里人一时议论纷纷。
……
江见许忙得团团转。
这几日除了工作外,就是在收拾房子,收拾他和韩舒樱的婚房。
结婚申请交上去很快通过了,他领导是父亲的故交,怎么会卡他的结婚申请,第一时间核实没有问题后就通知江见许,江见许的婚房也是领导帮得忙。
不错,婚房分给他了,五十平房子!
在县委在院来说,两个人住这么大面积,条件相当不错了,也是他赶上好时候,年初分房子的时候,那就难抢了,现在他属于捡漏,正好他要结婚,正好有套房子倒出来,正好他下手狠快绝,第一时间把房子摁在手里了。
别人想抢的时候,房子已经分到他手,钥匙都拿到了,那些人除了不满,找领导,什么办法也没有。
领导也只会用一句话搪塞,“下次早点。”谁让你晚了呢?现在县委弄套房子多不容易,自己下手慢还怪别人结婚急吗?
调到粮食局的那户人家前两天收到调令,当天就收拾搬走了,搬走后房子空下来。
江见许晚上着钥匙过去看了一眼。
地段不错,在前排中间位置,离食堂近,打水也近,就是房子里面收拾得不行,太能造了这户人家,粮食局那家人他记得一家五口,三个孩子,住了有几年了,墙上石灰都抠掉了,斑驳不堪,水泥地也不知道怎么弄的,坑坑洼洼,窗户也是,好几处坏的也没修。
更过份的是太不讲卫生了,到处脏乎乎的,墙角一滩黄,是尿了尿吗?
韩舒樱这个娇气女同志若进了这屋子,估计转身就能跑了,头都不带回的。
江见许在屋里转了一圈,他皱起眉头盘算,得买点石灰抹墙,最起码得把墙面刮得雪白,地面铺地板不现实,多少得搞点水泥,把地面抹平了,至少拖地能拖干净,再找个会木匠活的手艺人,把木窗坏掉的部分修一修,把旧的插销全换了,换新的,还得弄点绿油漆,把窗框刷一刷。
墙角下边容易脏,绿油漆得多弄点,把墙围给刷出来,这样脏了可以擦,还有就是家具了,从省城家具厂运过来?路太远,有点麻烦,不如就在鹿城家具厂定做。
他这两天下班,把韩舒樱送回大杂院,吃完饭就回县委大院,钻进婚房里收拾,经常半夜才回宿舍睡觉,两天晚上的时间,他就已经把婚房垃圾都清扫了,门窗刮擦干净,五十平房子住起来挺宽敞,有三间房,一扇门,四扇窗。
一进门是客厅,里面可以摆张吃饭的桌子,两边各有一个房间,都是卧室,他们住东边那一间,那间大,有两扇窗户,光线好,西边房间有点小,只有一扇窗。
到时他把门窗全部刷上绿漆,墙再刮白刮平整,就好看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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